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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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归终迷糊间，快睡着的时候，忽然听到钟离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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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终瞬间清醒了，侧头向钟离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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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看起来极其清醒，盘膝坐在火把前，静静地凝视着跳跃的火苗，轻声道：“甘雨的本体是麒麟和人类的混血，是一个很可爱的孩子。她在魔神战争后期，你死后不久，就成功化成了人型，头顶是两对麒麟角，生的也粉琢玉砌，性子十分温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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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终垂眸，蓦地笑了下：“你忽然和我说这些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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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雨曾和我说，她记得小时候有一个温柔的大姐姐经常抱她、逗她玩，只是等长大后，就再也没见过她。”钟离将目光从火把上移开，静静地注视着归终，道，“你就是甘雨说的‘姐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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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终的呼吸微微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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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们的记忆出了什么问题，但你本性不坏，千年前契约一事，若另有隐情，也能再次商榷。”钟离缓缓垂眸，淡道，“你若不在意，若我还能活着回去，是否能随我回一趟璃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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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久的沉默蔓延在两位魔神之间，只能听见外头狂风呼啸声，以及火苗的噼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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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归终蓦地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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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你对谁都这么……”归终斟酌了下，道，“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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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缓缓蹙起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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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从哪给了你‘我本性不坏’的印象。”归终站起身，火光倒映着她的身形忽明忽暗，道，“我不杀你，或许是因为你对我而言还有用；况且我曾经背叛过你，可见并不怎么尊重你的‘契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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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终停了停，直直对上钟离的双眸，冷笑道：“你这么心软，可不像是能运转起‘璃月’的神明……还是说，我在你心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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