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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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大约半小时，归终盘腿坐在落地窗前，挂断电话，顺便将手机静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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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终将电脑放在膝上，幽蓝色的代码一行行跳动，在没有灯的夜晚，和窗外透出的城市灯光一起映得她的侧脸忽明忽暗，噼噼啪啪的键盘声此起彼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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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间，城市间一盏盏灯光熄灭，遥远的天际泛起鱼肚白。归终揉了揉有点酸疼的太阳穴，打完最后一行代码，把笔记本一扔，蜷缩在窗前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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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睡睡了个天昏地暗，等归终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幸好归终就是老板，不用打卡上班，名义上归尘的事钟离也管不着，一天不去公司没有人能拿她怎么样，索性悠哉悠哉地洗漱，末了再趴回床上，拿起手机准备点外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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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归终就看见钟离的三个未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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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终很难描述她现在是什么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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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不饿了，不想吃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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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终的手抖得差点没拿稳手机，勉勉强强按了个回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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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昨夜的死活打不通不同，这回响两声就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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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那头的钟离沉默不语，甚至吝啬于说一句礼貌的开场白，只听见他轻轻的呼吸声，知道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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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终不自觉抿了抿唇，率先试探地开口：“钟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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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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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没了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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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终把手机贴在耳边，一时间有了种想挂断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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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总是比脑子快上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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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归终反应过来时，她已经把钟离的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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