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sp;钟离松开归终，拉开了些距离，语气有些轻嘲：“有时我不知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着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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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装不装的，我怎么会装呢。如果有，那当然是很多事我没办法明说。”归终诚恳地说，“比如我就不能和钟先生你说，啊谢谢你长得像赠与协议的合约，但是我呢卖艺不卖身，你的条件再丰厚我也不会把归尘的团队整个交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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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蓦地抬头，平平静静地问：“你称呼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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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终茫然了一瞬，才钝钝地反应过来：“钟先生……啊。说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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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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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边摆放着的牛奶罐还氤氲着热气，初秋的清晨隐约缠着一点薄雾，混杂着琉璃百合若有若无的清香和檀香味，岁月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而来，停滞在两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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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终隔着雾气瞧着钟离的神情，觉得不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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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难受，脑子要爆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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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终捂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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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科生的心思好难猜，不愧是两年时间拿到金融学法学双学位的家伙，这钟离到底在想着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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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轻轻一叹，对归终说：“你如果有想不明白的，可以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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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终看着钟离平静的模样，索性死马当活马医了，直接挑了个最重要的问：“那合约……现在我们有了终生标记，那你亲自拟定的合约该怎么办？上边写了我们不该有这玩意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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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离似是早料到归终会问这个，倒是一点不吃惊，平静地反问：“你希望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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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归终睁大了眼，唇角抽了下，难以置信地说，“问我当然是当没发生过，毕竟我的‘归尘’才走上正轨没多久，还需要你的财政支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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