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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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寿，血肉乃父母所赐……”她站在火中，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殷郊今日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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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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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我来朝歌之前，蜀地其实就有人先行一步了，这正是我问小鱼“那只雁如何了”所代指的事情。我教一些人学会了大商人所说的话，把他们安插在朝歌中，这样才能确保在遇到惊变时，安危有所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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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我对朝歌的地形和人际关系都非常熟悉，这种事坐起来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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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子弑父，或许需要剔骨还父，以示决心。我不愿让殷郊如此，于是便做了个一和他相仿的假人，早先不小心抱住他，也是为了测量衣服的尺寸。只是这样的傀儡替死之术，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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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意可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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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的天意自然不是殷寿遭遇天谴一事，而是有关于殷郊。殷郊被预言命不久矣，是短命之人，既然排除了其他因素，那么最终的结果就算再不可思议，也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我知道的，殷郊会死在殷寿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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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我的眼角是没有那颗红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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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在那日，殷郊的鲜血溅到了我身上，滚烫的一滴，凝结成了我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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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来到朝歌后不久，我和殷郊的婚约顺利执行，我们被册封为太子与太子妃。殷郊教我射箭，因为弓弦伤手，他特意送了我一枚象骨做的扳指，我说你好没情趣，他说这种定情信物才是最实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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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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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想让我每天看到它就想起你。”我恍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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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吗？”殷郊反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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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当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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