晖落到拎着熨斗的手上,萧越松散地站在专门腾出来熨衣服的桌子前,慢吞吞地把衣服上的褶皱一一抹去,姿态轻松又熟练,像是做了这些事情千百遍。
当然,到了后来,两人越来越熟,这少爷有时也把熨衣服的任务丢给他。
秦段嘴上表示不满,手却很诚实,手上动作不停,将衣服熨好挂到衣帽架上,让这少爷自己来拿。
萧越本人不完全认同秦段的总结,外套敞不敞怀根据具体情况而定,风大气温低的时候他自然会将拉链拉得严严实实,可现在他不冷,敞怀和不敞怀的差别不大,棉服臃肿,他选择将拉链拉下去。
没出什么汗,随手擦了两把,打开暖水壶喝下去半瓶水。
“不是说很困起不来?”
萧越笑了一声:“本来很困,谁让你走之前弄我,睡不着了。”
秦段噎了下,耳根肉眼可见地变红,下意识往许锐和李砚岩的方向瞟,眼神有些警惕,话是对某个嘴没把门的人说:“别乱说。”
萧越觉得他是真有意思,越看越可爱:“我乱说?既然是乱说,你耳朵红什么?”
秦段:“你快闭嘴吧。”
“哈哈哈。”萧越见好就收,不逗他了。
“大哥,笑什么呢,这么开心?”
许锐的称呼总是乱七八糟的,大哥义父哥哥萧越混着叫,一听他张嘴就让人感觉世界不消停。
萧越笑还没收住,摆了摆手:“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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