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沛正打算叫人帮忙戴一下外套帽子,便听“嘭哒”一声,头顶有藏青伞面唰然展开。
阮筝汀被哨兵的温度暖着,体温已经回至正常,但脸色依旧是素白的,话音很虚:“有些事,我想和你谈谈。”
“好,谈。”喻沛可有可无一点头,脚步未停,“先去觅个食,总不能饿着肚子谈吧。”
恰逢将将转过疗养院的时家兄弟冲他俩挥手跑来:“队长!阮向!”
向导那句“我不想去食堂。”又咽回了肚子。
幸好体贴又专业的后勤骨干——时贇是带着打包盒过来的。
虽然那玩意儿被塞进了空间胶囊,现下由盘尾蜂鸟衔着。
“真追不上喻哥你,我俩干脆在311食堂炫了顿饭,今晚有醋溜茄子诶哥……”被时绥捣过一肘子后,他总算想起正事,“所以阮向还好吗?”
时绥大致查探过阮筝汀的状态:“没什么大碍,实在不放心可以去疗愈中心检查一下,或者回宿舍,我进你领域修修屏障也行。”
当事人终于找着机会从喻沛背上下来,嘴上连忙应着:“那回宿舍吧。”
喻沛的头发被伞骨碰乱了,他压着发顶戴帽子的间隙,不经意道:“你怎么别人随口一叫就走啊。”
阮筝汀和时绥同时停下,怔然看向对方。
五秒后,后者举起双手,一脚跨出伞面范围,恳切道:“我,行善积德二十五余年,俗世意义上的好人,没有惨无人道的科研目标,以及罔顾人性的毕生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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