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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筝汀刚瞎那两天极不适应,难为他作为房东,却是对房间内里构造和家具位置全然不熟。
那会儿喻沛收拾完阁楼,再把床铺搬上去的功夫,他能把自己手脚磕青三回,末了还心累道:“明明你眼盲的时候,看上去很从容……”
喻沛给他冷敷,边道:“哨兵多五感调试,常有专项训练,会着重模拟听觉和视觉失灵的情况。”
两人莫名其妙开始冷战。
次日一早,向导拒绝去警署当吉祥物,犹在生不知名闷气的哨兵给他留了几盘口味偏甜的辣菜。
阮筝汀吃得涕泗横流,灌了一肚子水后想要补个觉,结果不出意外地又在噩梦里滚过一遭,被医疗机械冰冷的链臂折腾醒。
他带着一身粘腻冷汗蜷在沙发上,颇为神经质地磨咬起自己的手指——
他出问题了,虽然他一直都有问题,但现在比较严重。
自从浅链断开后,他在梦里总是孤身一人,这是近些年从未有过的情况。
这几天警署因为婚礼游行那事忙得不可开交,每每下班时天都黑透了。
喻沛跳下悬浮车时还在回语音消息:“他的眼睛还没好,我要再耽搁几天。”
与此同时,沙发上枯坐着的阮筝汀听见什么,迟缓一动,心口沉甸甸地往下坠了坠,手指攥紧了抱枕的一角。
他朝向门口的方向抬起头,片刻后等来瞳锁开启时发出的滴声。
入户走廊自动亮起微弱的暖光,喻沛拂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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