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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揉过复明后略有发酸的眼睛,掀被起身,赤脚踩上地毯。
遮光窗帘拉得十分严实,鹩莺团在窗台上,守着那盆从修黎挖回来的山野草。
现在他要回警署解释——自己的固搭一夜之间消失这件事。
他漫无边际地想着,一边简单收拾着自己,直至终端提示有通讯请求。
他随手挂断,直到对方打第二遍时,才没在状态地接起来:“您好?”
“你好,请问是阮筝汀阮先生对吗?我是喻队的朋友,姓骆。他在我这儿挂了个号,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我来接你治眼睛……”对方友善又温和地讲过一通,见电话这头一直没反应,“嗯……阮先生……阮先生?你在听吗?”
阮筝汀草草披过外套,转进底楼:“……抱歉,已经不需要了,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