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斗结束得很快,毕竟这些人既不想伤他性命,又恐惧药引身份,打得缩手缩脚的。
客厅内腥气一片,成群的灰羽鹩莺在分食精神体,啄食动作十分机械,好比卡壳的电子雀,还时不时闪一下。
他垂首在狼藉间站了一阵,猛地反应过来,踉跄奔进卫生间,扑跪于瓷砖地,抱着马桶撕心裂肺地呕,生理性泪水不停往下淌,双手手指痉挛,连马桶座边缘都攀不住。
待他情绪平复,把自己打理出个人样时,天都快亮了。
他把那瓶特效药的盖子剖开,从夹层里倒出一粒一次性单向通讯器,犹豫过几分钟,用力捏碎。
发出去的视频请求隔了一阵才通过,冷清客厅间显出一个女人的半身投影,憔悴得连鬈发都缺少光泽。
他哑声唤道:“妈咪。”
瑞切尔观察着他的精神状态,眼神疲惫,却藏着点嫌弃似的温柔:“你能这么叫,我很开心。但是按照以往推算,你每次主动叫我妈咪的时候,准没什么好事情。”
阮筝汀没有搭话。
瑞切尔往四周张望过,客厅暗沉沉的,一盏灯都没有开,络丝横结,偶尔窜过流光,映出一线阴湿的暗红色。
她心里略有不安,问:“那位哨兵呢?”
“他回前线了。”阮筝汀闷声道。
瑞切尔扬眉开了个玩笑:“所以,你是破天荒来找我咨询感情问题的?”
阮筝汀不接这句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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