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确定了。】
阮筝汀往后飘开一大段距离。
枝桠从他虚影般的身体间穿过去,快速抽芽生长,续花结果,再枯黄落去……
他盯着那些发腐卷曲,又被厚雪覆盖的叶子,终于从接连不断的意外情况里反应过来,抱着啾啾叫的鹩莺继续往后飘:【等等,你不止有约塔人的意识……你是……】
【我忘记自己来自哪里了。】路柯对他现在才如临大敌的模样感到好笑,【只记得,当年我们就是因为有类似的想法和研究,才变成这副样子的。】
阮筝汀蹙眉盯着它,鸟团子炸成个球,飘摇的精神力变成棘刺高竖。
【别紧张亲爱的,人类缺乏共生意识,哪怕拘在同一个壳子里,也不过是看哪方思想占上风。】路柯咯咯地笑,【至少现在,我被你们的人策反了,勉强也能算作半个同胞。你再是这副表情的话,我会很伤心。】
阮筝汀:【……】
他不伤心,纯粹伤神又伤命。
住院部与成排树木在对峙中定格,又无声裂开。
那些发光的三角碎片像是打乱的拼图,再次铺平时,眼前已然换了副光景——
喻诵春单手托着羽翅屏障,策马从他们之间跑过。
坐在屏障上的幼崽看不见知更鸟,只知道自己跟在父亲手边飞,被风糊了一脸,还兴奋得手舞足蹈。
尤见苒红裙黑马,在后面追着:“今天该我用雪豹带他去雪山上玩!你给我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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