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腰间的深色布条浸湿,如若不是她自己熟稔止血,只怕连外层的裙衫都将完全染红。
苏年撕开布条的时候,伤处血肉已经粘连,他只能一边倾倒酒液,一边除去布条。酒液色泽微白,浸润在布料边缘,触及皮肤时一阵刺痛钻入骨髓,但碧桃丝毫未动,只是深吸一口气,呼吸乱了乱。
她捺下疼痛,尽力平静道:“谢谢你。没想到纪庄主不仅会酿花酒果酒,在药酒上也颇具造诣。等到去了镇上经营,定然日日门庭若市。”
“替我夫君谢过姑娘。”苏年站起身来,收好酒瓶。
他收拾东西惯于有条不紊,将酒瓶收进木箱时,袖子稍稍向上缩了一些,露出手腕。
碧桃眼神忽而一凛!
她迅速起身,靠近查看,道:“你手腕上怎会有这样的伤痕?”
“表皮泛白,绳状淤伤。这分明就是被常年捆绑过的……”
苏年立刻将她打断:“没有,姑娘多心了。”
碧桃却更加凝重:“苏公子,这是谁做的?纪庄主他知道吗?”
“……”苏年凝滞一瞬,半晌后才移开目光,淡声道:“他知。不过,这是我与他相识之前的陈伤。”
碧桃看他眼神游离,欲言又止。她轻声叹气:“是我失礼……请苏公子谅解。这一带不比明州,虽然哥儿和常人的身份不见得像皇城那样阶级分明,却终究容易受欺。”
苏年静静看她片刻,思索着开了口:“无妨。方才我便一直好奇,亭坊主……不,应该说是五殿下。他究竟为何会离开明州,来到仙桃镇上隐姓埋名?”<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3页 / 共4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