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苏年放下手中的账本。这是去年酒肆的全部账目,细查无误后便可以收起来了。他转身踮脚,将本子塞进高处的橱柜里面。
缎面衣袖从手腕处滑落下来,陶莹莹眼尖,看见他白皙手腕上挂着的翠色玉镯。
她记得很清楚,去年有一日,她见纪方酌在一旁细细擦拭这枚镯子,顺口问了一句。纪方酌告诉她说,这是要向苏年许婚用的信物。
玉镯譬如花枝,只要苏年肯戴上,那便是允了的意思。
苏年放好账本。他很快注意到女孩惊讶的目光,神色柔和下来,低头轻抚玉镯:“我与他双亲不在,便无需媒妁之言。提亲就免去了,择日简单成婚即可。”
“太好了!”陶莹莹由衷喜悦,“定下时日了么?”
“还未定好呢,许是春末夏初吧。”苏年若有所思。
然而春日还未过完,气温回升,疫毒却蔓延开来。
夜深,酒肆刚刚打烊,街巷四周一派宁静祥和。
陶莹莹和纪方酌划拳输了,自觉拿来扫帚,刷刷地扫过角落尘土。
纪方酌也没有闲着,煮好的糯米均匀摊在竹盘当中,他搬起一盘走向小院。如今快要入夏,天气渐渐炎热,晒米的时机则要把握精准,否则可能会生出霉菌。
这时,门外响起一串焦急的脚步声响。
“纪庄主!”
那人隔着老远就呼喊起来,“酒馆打烊没?能给我来坛白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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