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瑟瑟,大雪铺天盖地落下,唯那深林之中有一豆烛光,摇摇晃晃地照亮着满室的春。
待雪停风止天大亮,这一点灯燃尽了,热乎气落下去,寒意便钻进了那座小小的竹屋里。
“萧祁。”他抹了把泪,声音是极致欢愉过后的嘶哑,“你当真不信我?”
萧祁铁青着一张脸,声音像檐上的冰刺,扎在心上又冷又疼,“我只喝了你的东西,若不是你,还能是谁?”
“玄之,你真叫我恶心。”
他拂袖而去,剩谁在凌乱的被褥间掩面痛哭。
是谁呢。
是我。
全都是我。
先时与那闷葫芦两情相悦的是我,后来给那狗东西当牛做马的也是我。
我像是个旁观者,看完了这场荒谬的戏文后,大幕落下,我也自梦中悠悠转醒。
我又记起了些东西,可没什么用,从头至尾看下来,概括起来也不过就是两个字。
窝囊。
窝囊极了,身段放得那么低,到头来竹篮打水,还是一场空梦。
荒唐。
我盯了那帷幔半刻钟,脑子里还是空白一片,直到有人进来唤我,才叫我恍然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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