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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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两种可能。一，在游船上混乱时不小心落入水中，二，被人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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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被偷的，那人武功应当至少在她三倍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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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冷，稍稍深呼吸，口中便有团冷雾，牙齿都打颤儿。红姑吸了口气，定了定心。思来想去，一把匕首被偷的可能性太小。她还是打算从上船的那段鹅卵石路搜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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卵石路临湖，没有护栏。夜深，要小心提防脚下。她提着灯笼亦步亦趋，生怕稍不留神就要踏进湖水幽深，成为今夜悚然的第三个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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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着小路走了两回，丝毫没看见匕首影子。不远处又传来仿佛猫叫般的窟中怪声，环绕四周，辨不明方向。而只消一抬眼，便能从朱府的高墙之上，看见连绵如高山般的利运塔废墟，巨大佛头耸峙其中，一双深潭无波的双眼。纹理简单，却那样逼真。叫人怀疑是否当真有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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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盯着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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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姑脑子里突然冒出这句话，打个冷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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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立足望了一会回明窟本就收窄的天空，方将视线移转到眼前这片深湖。如果匕首当真掉入水中，只怕是不可能被打捞上来了。那匕首上刻了“红”字，还是裴训月亲手刻的。阿月从小喜欢制刀弄剑。匕首粗粗算来陪红姑也有十二三年。“可惜。”红姑叹，打道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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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停了脚步，感觉背后一种突如其来的冷意钻透脊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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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常年习武之人才有的灵敏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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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方圆五尺内，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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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边的灯笼，也在此刻，悄然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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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红姑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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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脸上残妆未卸，本来是清丽逼人的一张脸，浓妆反添俗气。这只是身为侍卫的伪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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