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别人进去的动机是什么呢?会不会是张通和凶手搏斗的时候,恭桶被踢翻了?”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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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昏摇了摇头:“不可能。张通是在拉肚子的时候被人捅死的。何来搏斗的力气?那是人最虚弱的时候。”他顿了顿,用手比划在心口,“而且那把刀的位置,很明显是凶手从张通正面捅过来,而不是埋伏在什么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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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间房是个十足完美的密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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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的钥匙在楚工匠身上。但楚工匠是最不可能杀人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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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知道裴训月和宋昏在小楼天台等他,怎么可能趁这个时间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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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准他恰巧利用这常见的思路,故意反其道而行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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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楚工匠如果杀张通,杀人动机是什么呢?裴训月只觉脑子一团乱麻。她裹紧了身上这件随手套上的工服,摸到那副词卷仍别在腰间,才微微舒了口气,身体却仍然止不住地颤。像一种难以克制的生理反应。人面临极度的恐惧之后,都会有的那种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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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眼,竟发现宋昏笼在月色烛影的半张脸,也在无法克制地轻微抽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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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唇色几乎惨白,简直像比她受到了更大的震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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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训月心里像被小缒重重击了下。以往两桩案子,哪怕是面对假严东生四分五裂的尸块,她也从未见从宋昏脸上出现这种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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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怕的是夺命谶语成真,那宋昏呢,他怕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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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廊外忽然隐隐听见林斯致的声音。显然司里的人已经来了。裴训月拧开门把手,却猛地被宋昏拦住。他握紧她的腕,像抓住什么深海里的浮木,厉声:“你要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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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查案啊,”她腕上吃痛,“你放了我。”声音在宋昏灼灼的目光中逐渐轻不可闻。只见他摇摇头:“我怕凶手就潜伏在这小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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