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卫公，怎得不落座？”李懿咳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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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有一样得来的宝物，趁可汗春贡之际，请皇帝赏鉴。”卫岱一笑笑，下一瞬，将手中一直拿着的物事，恭恭敬敬呈过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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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轴词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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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面低低议论着，像嗡嗡絮语。众人不解何意。 周澜海侍立帝侧，只得前去取了词卷。然而甫一展开，那张侍奉李氏王朝二十余载的老脸，登时惨白了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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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何物？”皇帝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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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太祖亲笔的一首词。”周澜海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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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卫公何处得来？”李懿好奇，囫囵咳着，想叫人扶他起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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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帝，是臣的外甥，僧录司裴松从利运塔废墟中得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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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三寸护甲登时深深刻进凤椅，凤冠竟轻轻摇动了一瞬。“皇帝！“她忽然高声，“即是太祖亲笔，如此稀罕，请人收好便是。”李懿本就与太后不和，此时便不悦。可汗哈尔努也颇敬太祖，索性出席行了礼：“若非太祖平天下，合六陆，哪来今日春贡。太后，臣倒是恳请一闻太祖御笔，以瞻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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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岱一笑笑：“那由臣读来便是。说起来，此词卷之所以称为宝物，是因为其背后，更有奥秘。”说着，他示意外甥裴松出列，只见那瘦弱少年怔怔走到舅舅身边。“诸位——”卫岱一高声，举起案上一只明烛，还未靠近词卷之际，忽被行礼出列的镇北侯裴振安猛地攥住手臂：“臣怕卫公一人展轴不便，与他同展。”\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