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没有办法和君王共情,从利益角度冷血处置揣度。
涂曜静默了片刻。
少年侧脸俊美温柔,弯下的洁白脖颈如薄而脆的暖玉,似乎轻轻一折就会断掉。
易碎脆弱,却又透着一股执拗坚毅。
涂曜一直信奉水至清则无鱼。
为备战练兵,整肃国内风气,雍国对百姓一直严刑峻法,赋税甚重。
自己要的是征伐,可楚稚却在守护。
这对儿兄妹……倒真是一双小菩萨。
涂曜凝目望向他,沉吟道:“那你准备如何做?”
“从右相到官员,涉案之人都要彻查,之后分批逮捕,尽数捉拿。”少年眉目若春水,含着隐隐的清凛:“大不了诛杀右相,警示天下。”
涂曜淡淡一笑道:“如果要杀右相,只需两三个刺客便可,但若是想根除此人带来的弊病,则需要长久之计。”
涂曜缓缓踱步:“事急则缓,如今你刚坐上皇位,可从扶植自己的势力开始——别看他们在朝堂上对你三拜九叩,但他们可是各有各的心思,秋闱不是要到了么?不如从科举上入手,拔擢出身贫寒的有识之士,之后再分清派系,一一除之。”
涂曜也不晓得自己为何要说这些。
这些都太遥远太理想了。
似乎只存在于,曾经的太学课堂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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