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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个故人到都城来了,去见见。”齐子元示意齐子元坐下,自己又垂下目光,继续看着手里的礼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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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子元在床榻边坐下,又把一直黏着自己的许戎抱到腿上,往齐让身上看了一眼:“皇兄叫我来是为了这个礼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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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全是,”齐让抬眸,目光在齐子元脸上略微停留了一会,才继续说道,“听说齐穆棠昨晚死了,齐坤刚刚披麻戴孝地去了仁明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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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子元已经懒得奇怪齐让是怎么做到人在永安殿,却对皇城内外的事儿了如指掌的,讶异的反而是齐让请自己过来居然是为了帮忙摆脱齐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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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皇兄,”他说着话,忍不住叹了口气,“要不是刚刚齐坤哭得还算真心实意,我简直都要怀疑是他故意杀了齐穆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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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让略略敛眉,沉吟着开口:“未必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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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齐子元瞪大了眼睛,整个弹了起来,“齐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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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逗你的,齐穆棠年岁到了,身体又差,撑不过这个冬天也很正常。”齐让轻轻笑了一声,“他到底姓齐,平白无故地死了总会有人去查验,齐坤没那么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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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那就好。”齐子元稍稍松了口气,又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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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讨人厌跟杀人犯总不是一个性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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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让将他的神情变化收入眼底,微微沉默后又开了口:“所以陛下又用四两拨千斤的法子拒绝了齐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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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拒绝了吧,”齐子元耸了耸肩,“没有文武百官在场,齐坤这次难缠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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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陛下也不用这么……迂回,”齐让看着他这幅样子,目光有些复杂,“你现在是一国之君,予夺生杀,有些事可以不用顾忌那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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