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闲来无事,齐让和齐子元便一直坐在这亭子里赏雨,顺带真的品起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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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平日里茶喝得多了,齐子元也逐渐能尝的出这江州送来的新茶和过往喝惯了的北苑茶的区别,当着齐让也不怕被嘲笑,肆意地谈论自己的感受,齐让安静地听着,后来便顺着讲起了《茶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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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是早年闲暇时无意间看过的书,齐让讲起来的时候语气也是淡淡的没有波澜起伏,齐子元却听得津津有味,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带着未经隐藏的憧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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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让喝了口茶,回过头迎上那双眼睛,忍不住笑了起来:“突然对茶感兴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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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有点,原来这世上有这么多品类的茶,同样一种茶又有那么多不同的喝法,”齐子元托着下颌,语气感慨,“还有点羡慕陆羽……走遍大江南北考察茶事然后汇著成书,可能历经了辛苦和坎坷,但终其一生做的都是自己喜欢的事儿,应该是很快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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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让拿着茶盏的手一顿,目光凝在齐子元脸上:“那你喜欢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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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吗?”齐子元歪着头认认真真地想了一会,然后摇头,“其实我也不知道,从小到大我好像都没有什么喜欢到一直记在心间的事儿……唔,应该有过一些一时兴起,就像我之前说,很小的时候想到星星上去,等慢慢长大了发现很难实现便也不再执着,到来了……到登基之后,只想着能做好当下遇到的每件事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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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儿,他回转视线看向齐让,“要非说喜欢做什么……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地做当下自己想做的每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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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算得上一个很莫名其妙的回答,但齐让却听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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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着少年的目光,他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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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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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晌午,雨势渐渐小了,有了止歇的迹象,星星点点地落进荷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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