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向外看了一眼,“这么大雨,你要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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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城里见位故人,”齐让开口,截断了江维桢想要同行的话,“不好太声张,韩应跟着我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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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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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意外,但对于齐让的决定,江维桢鲜少追问,毕竟若是想说,不用问齐让也会开口。他转过身向门口走了几步,突然回过头来:“那小皇帝要是来了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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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日不会过来,”齐让淡淡道,“母后病了,他无事的话会去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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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了?”江维桢怔了怔,思绪微转,“说起来,周济桓的事儿,周太后是什么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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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态度,”说话间齐让已经到了水盆边,一边洗脸一边回道,“借口身体不适,拒绝了任何的觐见,连周潜的夫人都没进的去慈安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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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维桢更是意外:“也没去找小皇帝替周济桓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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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了解母后,当年父皇之所以选她做继后,可不仅仅是因着周家……她在皇城里待了这么多年,自有她的处事原则,更明白什么对她才是最重要的,”齐让擦干了脸上的水珠,转过视线看向江维桢,“在她心里未必不想替周济桓求情,但周济桓的罪责是实打实的,这时候开口只是为难子元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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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血脉相连的亲生母子!”江维桢听完,感慨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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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生母子……”齐让喃喃地重复了一遍,抬起头从铜镜里看向还站在门口的江维桢,“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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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江维桢回过神,“我现在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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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雨如注,直到齐让盛着马车一路出了皇城仍未止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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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皇,”韩应的声音混着雨声传进车里,“咱们现在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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