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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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培？”齐子元略迟疑,“齐穆棠的子女或是早逝，或是因罪而流放，这个齐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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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前,齐穆棠被褫夺爵位后,因为可怜他年迈,阿让准他留在了都城，他的几个儿子因为参与欺压封地百姓、贪污赈灾银两皆被处以流刑，齐培就在其中,”江维桢回忆着开口，“他当日被押解离开都城的时候,我去街上凑了热闹,对他这张脸印象深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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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街上看几眼？”齐子元不由低头看向了地上的尸首,却并未发现那张脸上有什么特别之处,“他脸上连块胎记都没有，怎么隔了这么多年还能记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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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人可不仅仅是皮囊,还要看骨相,”江维桢满不在乎道，“别说是现在,就是他尸首都腐烂了,只剩下骨头,凭着他的头骨，我也能认出来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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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公子光是当大夫有些屈才了，”齐子元忍不住道,“我看京兆府那位老仵作都没有这样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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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维桢扔下了一直在手里把玩的匕首,接过陈敬递过来的布巾擦了擦手,略点头以示谢意后才接话道：“技多不压身嘛，现在这不就用得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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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齐子元应了一声，思绪微转，“如果这刺客真的是齐培，那他是因为我当日不肯答应为齐穆棠恢复爵位，所以想要杀我为他爹复仇，可他不是在流放，怎么会出现在这儿……皇兄当日将他流放到了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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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还真记不清了，反正流放嘛，无非就那么几个地方，”江维桢回道，“西南多瘴之地，东北苦寒之地还有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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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到这儿，突然一顿，抬眼看向了自从认出这刺客身份后，一直沉着面色不知道在思考什么的齐让，“阿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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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让抬头迎上他的目光后，轻轻点了点头，而后偏转视线，看向了齐子元：“当时北奚战事刚了没多久，北关人烟稀少，所以那几年，处以流刑之人大多遣去了北关做劳役。”\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