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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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他问：“你要报名当志愿者，那招募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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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晏虽然能看到促销单背面的字，但上面信息寥寥，除却咨询电话之外什么也没有。他隐隐觉得或许是郁成江在做什么实验，因此才需要陆初景这种特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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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初景含糊道：“三言两语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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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意把来龙去脉告知一个认识没几天、立场还不分明的人。不得不待在一起已经让他暴露了许多信息，再主动吐露是绝对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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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二十，万籁俱寂，只听得到蝉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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筒子楼里的居民都已经沉入梦乡，没人注意到一个穿着快递员制服的男人，步伐轻捷无声地到了四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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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么？”快递员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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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低得仿佛耳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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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门板，他听见有脚步声渐渐接近，随后大门打开，露出一张年轻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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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格？”陆初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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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递员上下看了他一眼，随后视线越过肩膀去观察屋内，见窗户都用遮光布挡住，才露出真心实意的笑：“是。您现在方便填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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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便。先进来坐坐吧，我看看表格。”陆初景把人让进来。“喝水么？还是要什么饮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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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递员道：“谢谢，不必了，刚刚才吃过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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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舔了舔嘴唇，脸上是十足回味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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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初景身形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问：“是动物吗，还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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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这话说的，现在哪儿有那么容易搞到人血？”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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