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感匮乏的生物，甚至对于伴侣的强烈情感也更多出自本能……在遇到你之前，我知道的唯一一种情感是恨，我恨郁成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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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仇恨，神色却全然是平静的，好像他只是从某处习得了“恨”这个字眼，理解了这一概念，并根据郁成江对待他的方式推测出自己应该恨这个人，所以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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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郁晏眼神有一瞬间的空茫。“我不想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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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初景安慰地摸了摸他湿漉漉的头发，接着说：“我想到一个办法，或许可以救下她，要是顺利的话，没准能让她获得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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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晏一怔，被发梢盖住小半的耳鳍尖动了动：“什么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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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先前在研究所看到过的标本墙么？还有郁成江的实验记录。”陆初景语调平缓。“他在实验记录里写了，所有注射过人鱼血液的动物都出现了脑死亡的现象，无一例外。他研究了很久都没有发现原因，也没找到任何解决办法，所以最后只能放弃实验。水池边上那一整面标本墙，都是他用来做实验的动物，而所有的动物，实验手段都是注射人鱼血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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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郁晏点头。“他把我变成人鱼，也是通过注射血液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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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如此，郁成江和丁绪风合作，研发出降低转化死亡率的药剂，里面同样添加了人鱼的血液。”陆初景说。“我一直在想，郁成江身为一个研究生物的学者，使用人鱼血液的方式为什么这么简单粗暴？不论是对待动物还是吸血鬼，他都采取一模一样的注射方式，根本没有分析人鱼血液的组成，也没有从中提取有效成分或尝试用现代科技手段合成替代品。从始至终，他都只是把人鱼血液当成某种材料……难道郁成江做了这么多年的学者，竟然是个完完全全的门外汉，对所谓的生物研究一窍不通吗？”\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