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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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不再有动作，洋流渐渐平息下来。雌性人鱼举目四望，忽然凑上前，拱起鼻子朝郁晏的方向嗅了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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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她的眼神忽然柔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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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人类文学作品里描述的“充满母爱”的眼神，而是许多年孑然一身、孤独地活在世界上，却忽然见到一个幼小同类的柔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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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面前的这条人鱼是继承了她一半基因的孩子，但知道这是世界上唯一跟她相同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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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晏心里忽地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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雌性人鱼完全没有人类的观念，也没有人类的情感。她不知道什么叫做离别，也不知道什么叫做再见。她围绕着郁晏游了几圈，发出一声长长的、悦耳的鸣叫，一摆尾巴，就此消失在海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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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晏看着她离开的方向，过了几秒，也飞速朝另一边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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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人在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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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水沿着他的身体流动，郁晏以自己最快的速度极力向前。他尽力捕捉每一道气味，试图找出自己的伴侣此刻身在何处，是否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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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海水里，两道身影正在往下沉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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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成江被注射过量人鱼血液，在短短时间内完成了人鱼畸变，陷入了脑死亡的状态。他浑身上下长满了鱼鳞，像恐怖电影里被科学怪人研究出来的异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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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初景耗尽所有力气，终于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他紧紧攥着手里的红绳，在海水的依托下飘荡，沉入越来越深的海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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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流轻轻带着他，不知去往何方。他竭力睁开眼，看到远远有一道熟悉的影子在向自己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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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初景终于放下心，支撑不住地闭上眼。陷入黑暗前，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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