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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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大人，还请抬手，让我等把人犯缉拿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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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领往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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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有功终于回首，那双眼，冷冽如刀锋，瘆人的光掠扫，巡领退回原来的地方，起了冷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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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就是老天爷赏饭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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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张脸，这双眼，不必杖责，一眼便震邪魔，安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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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有功复又回头，无喜无怒的长指摩挲面具低道：“白日在何处？答清楚，放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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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几个字说得语气缓和，像寒冬快要过去春风，似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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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这就放走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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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有人认出少年，可那毕竟是嫌犯，就这么放走实在不对，可没说完，被人拉下来摇头制止，不说徐有功吓人了，就说官大一级压死人，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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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他们插嘴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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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面少年似感觉到面前的大人对自己确实没恶意，声仍细弱，却据实答来，“我去东街菜市口……讨饭了。”讨饭说的倒是理直气壮，“菜市场的都能给我作证，我还帮他们算账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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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徐有功果真没为难他，拇指移动，把整张面具给他戴回，对众人道：“他不是嫌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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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浅五字令众人讶异抬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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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具后的双眼，更难掩惊讶，随即他落地，要走，让几名巡差给拦住，直接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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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干什么！”少年大叫起来，看向徐有功，“你这个当官的说话还算不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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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有功眸冽声冷，“放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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