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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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纯不敢相信，面前这个年方双十，是少年登科中举的国子监大师带出来的高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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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视徐有功的眼睛，许纯问：“徐参军是在夸县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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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有功身正目清：“他忧心为民至昏，自当夸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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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纯没见能把讽刺说得如此刚正不阿，比直接骂人还瘙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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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上闪过几丝挣扎，许纯无奈道：“会不会，他只是吓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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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有功微愣，许纯则头疼，揉着脑袋从指缝看徐有功正义凌然的浓烈眉眼，试着问：“一共多少张人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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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有功恢复平淡模样道：“加上眼前这张，七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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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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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纯慌张，差点没站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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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有功扶住他，他往后退了一步避开了这个晦气的小祸害，摆手说：“不打紧，七张皮，你既说人皮顺河流而来？可这人皮从汝川河这里流下去的可有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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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子圣诞，佛事在即，许纯听徐有功说“证据暂时不足”，才松口气道：“既无证据，本官看，这应是破案了，这白日人多，刚投下去，凶犯就抓到，如今人赃并获……那鬼面歹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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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纯抬手指那边鬼面人回头时，忽得手颤，因为徐有功站在他面前拦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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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有功道：“他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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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纯要深吸一口气才能压下去那种被凝视的颤栗，“徐贤弟质疑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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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有功答，“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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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所谓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但怕不要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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