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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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大鬼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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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有功的视线一对上衙差，衙差便自己被吓破胆，跪下说，“回大人，无有不妥的！只那三人中……那女……还在昏，”支支吾吾，又说起鬼面少年，“那小鬼头啊，醒着倒是醒着，不过，他现被县令老爷吩咐关到死牢，说若天子圣诞前找不到，便……等候发落。小的不敢带路……大人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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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差伏地，不敢抬头看徐有功的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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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臾，他面前似乎有一声轻微叹息，又似只是风吹，良久抬起头，徐有功竟已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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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有功通晓朝局动荡，也知晓这群人怕他什么，武后上任，酷吏横行，铲除所有反对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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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些，徐有功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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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求，所在乎，只有和他大哥一样的黎民百姓，又譬如那小少年，能否得到安稳太平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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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有功面冷如铁，一路拱手问“死牢”，全程礼数周全，全程无人敢应，可他还是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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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地方口衙门司，布局差不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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狱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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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更半夜，灯火通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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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牢在道路最前，徐有功刚进其中，就听见最前方那小少年的嗷嗷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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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了吗你们？那些皮削得极巧，分毫不差，就是几十年的杀猪匠也未必能剥出如此「白皮天书」！更别说画工栩栩如生。你们以为，我一没力气二没钱买颜粉！都不用脑子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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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掴声，打断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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酷吏怒骂：“竟然辱骂朝廷命官！你这小鬼口齿伶俐，是否是隐藏身份，从实招来！免得大刑伺候，皮肉之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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