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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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纯质问老者：“堂下刁奴，方才还口口声声说画像上的就是你家失踪半个月的王员外，此刻为何翻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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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完，听徐有功道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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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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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是那日莫名吐了他一口痰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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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约半百，额褶脸瘦的老者此刻抖的像糠筛，不断磕头求饶，“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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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对着徐有功磕的，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徐有功在他的眼里，不是他的青天大老爷，更像是……要命活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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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事儿让许纯反而不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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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人搬椅子，复又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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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有功稍沉思，便明白老人怕是担心那日吐痰的事，于是面色尽量缓和三分，解释：“我不打算追究那日的事，”说完，拿起元理所出的比例画像再问，“画上的人，可是你家员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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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抬头一眼就又飞快摇头：“不，不认得！不认识……我不认识！我，我就是想要官府的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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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有功脸色更黑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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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衙差竟先急了，一个健步上去就是两个大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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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八道！你明明在街上抓着我说，这是你家员外，还说半月前失踪，你来报案一定是被新夫人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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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差大巴掌就抽向老者，“老东西，官府衙门！也敢胡言乱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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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被打出鼻血，更带出两颗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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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有功翻过案板，在第三轮巴掌落下时抓住了衙差的手：“住手！本官未曾发令，谁准你私自动刑！带下去，杖责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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