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内,吃饱喝足的阿尔戈躺在一只软枕上呼呼大睡。
达达利亚收回望着窗外的视线,捧起那只缠绕着蓝色围巾的独眼小宝玩偶。
冰蓝色的瞳孔被玻璃面罩反射成浅褐色,那是宁归眼睛的颜色。
“...你一定在恨我吧?”他额头抵着面罩,轻声说道。
玩偶和宁归一样不说话,坚硬的玻璃面罩透着一股寒意,却让达达利亚联想到宁归温暖而柔软的脸颊。
曾经有那么多时间,为什么不抓住机会,好好抱一抱他呢?
达达利亚将玩偶摁进怀里,再度将视线投向窗外。
马车已经驶离海屑镇,隔着雾气与雪幕,能看到一点如星辰般微弱的光,那是至冬宫穹顶之上的冰凌,它取代了女皇的爱人之心,用寒冷封印着整个国度。
女皇曾是一位无比温柔的神明,她为了至冬人想要的未来,做出了巨大的牺牲。
而他作为执行官,在宣誓效忠女皇的那一刻起,也定下了同样的决心。
达达利亚从未怀疑过这一点,只是当他抚摸着玩偶粗糙的表皮时,却不免感到迷茫。
“公子大人,最新消息,您的专用船只已经备好了。”马车缓缓停下,车门外,负责传令的愚人众官兵上前请示,“我们的车队会在天亮前到达蒙德境内,您看是否需要那边同步准备起航事宜?”
“不需要。”达达利亚吩咐道,“我会南下去蒙德城一趟,你们驻扎在荆夫港等我。”
“诶?您一个人去吗?”属下一愣,“那需要为您联系歌德大酒店,准备专属客房吗?”
“不要透露我的行踪。对外就说我旧伤复发,需要在荆夫港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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