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摇晃晃只剩一点酒液，香气不断弥散，愈发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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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霜一时没看出季清沅有没有喝醉，她脸上没有红晕，目光也很清明，就是喜欢盯着她瞧，坐姿没有之前板正了，说话也似带着点吴侬软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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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喝酒吗？”陆云霜有些迟疑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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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可以吧。”季清沅缓慢点头，她只是觉得头有点晕，其余并无太大不适，且这桂花酒比她想象中要好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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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以为这酒会像书中描述的那样，闻起来香，喝起来辛辣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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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这桂花酿尝起来甜甜的，回味悠长，让人不禁想要再饮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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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沅心里这么想着，忍不住伸出舌尖又舔了下唇，淡红的舌尖探出又缩回，她的唇上泛出盈盈水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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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霜将她的小动作看在眼里，目光动了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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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能再喝一杯吗？”季清沅小声问道，她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眼巴巴地瞧着陆云霜，等她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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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公主求人的模样可怜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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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其实她根本不用求陆云霜同意，她完全可以自己去倒一杯桂花酿继续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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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霜没有揭露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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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拎起白玉酒壶，在季清沅随之转动的视线中，无情地把白玉酒壶放得更远了，接着把盛着梨汁的玉瓶放到季清沅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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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只能喝这个。”陆云霜直接斩断小公主的期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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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季清沅失落地看向远处的白玉酒壶，她收回可怜巴巴的一根手指，捧着手中的瓷杯沉默了一会儿，又抬头试探道：“那我可以把这里面剩下的喝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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