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p;季清沅已经很害怕了，她必须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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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找到莫离草吗？可若是找不到……”季清沅忍不住去想那个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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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霜直接将她的害怕“坐实”，“阿沅，我们来做最坏的打算，如果永远都找不到莫离草，永远无法解蛊，你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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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最坏的结果不过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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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只剩下十年的时间，蛊毒在体内积累，可能有一日会突然爆发。我们不知道那一日什么时候来临，我们开始恐惧害怕，往后的每一日都在恐慌中度过，直到那一日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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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要说了。”季清沅捂住她的唇，眸中泪珠沁出，再也听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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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霜抬手抹去她的泪，缓慢抚摸着她的脸颊，继续说着：“如果真是这样，我们难道不会后悔吗？在仅有的日子里，什么都没做，没来得及享受生活，没有多看彼此一眼，没有一起多做些事情，只在自责和恐慌中度过，这样的日子，与地狱有什么区别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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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只剩下那些日子，那为什么不好好珍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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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云霜自小就女扮男装，她也曾恐惧过，如果有一日被人发现女子身份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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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害怕过，恐惧过……但是当这些情绪通通过去，她变得更加通透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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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到她能做的一切，若真有那么一日，她也无所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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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者说，早晚会有那么一天，但那一天来临的时候，她一定不会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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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事情想象成最糟糕的结果，你才会发现，其实也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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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清沅怔怔望着她，她去想那个假设，那个极其糟糕的假设，那个她畏惧害怕以至想要逃避的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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