雀鸣。
于是,他又给她煮了一壶茶。
茶画是一棵垂樱。
肖甜梨看了一眼粉色的垂樱图,拿起小匙子轻搅,于连手忽然贴着了她的手,三指握住了她的手腕。
两人靠得极近,她几乎被他圈在怀中。肖甜梨僵了一下,身体带着本能的抗拒。于连感受到了,但无视了这种感觉,执着她手轻搅,三几下后,下一瞬,茶汤上浮着一朵粉色的艳丽牡丹,既艳丽又雍容华贵,还带着三分诡艳,两分清新。他轻声笑:“这朵牡丹像你。”
在肖甜梨端起茶杯时,他就离开了。他站在垂樱下,从宽阔的衣袖里取出一支通体碧绿的玉笛吹奏,一首颇为感伤的曲子。
他的笛音登峰造艺,在明十之上。
肖甜梨垂下眸,抿了一口茶。清苦中带着薄荷的脆、玫瑰的香,以及牡丹的涩。与玫瑰泡茶的芳香不同,牡丹虽艳,入口却是苦涩,但又和最后的一道蜜香相融。
是极好的茶。
她再喝了一口,品出了参香味。参香是这碗茶最后的余韵,非常清。
“看不出来,你还是茶道高手。”她讲。
“这不是日式茶。是按唐朝古籍记载而煮的茶。”于连讲:“我除了茶,还擅长丹青。”
肖甜梨讲:“明十擅书法,你倒擅长丹青。他喜操琴,你却弄笛。”
于连垂下头,并不答话。
她抚着细腻人皮上的杨贵妃与牡丹又讲:“这位杨贵妃,和我很像。你在多年前以我入画。想必,约翰见到我,会很有熟悉感。”
于连说,“所以,他不会对你下手。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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