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匆匆赶来，眼下又耗了念力，颇有些风尘仆仆的样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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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行有常，不为尧存，不为桀亡，”祁空换了副口气，像是安抚，“且任它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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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差不由得问道：“这……是为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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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不成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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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不过试探我，就想问鬼门开一事，”祁空早已将他看穿似的，“我且问你，历年来鬼门异动，阴司可有记录应对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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类似的问题方才无念已经问过，阴阳差尴尬道：“这……确是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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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再问你，鬼门异动之时，可有过成功阻止的先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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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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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为什么认为，我便能给出应对之法？”祁空冷眼看他，“更何况，若我没记错的话，现下阴司并无人见过上一次鬼门破开，你们又为何如临大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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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倒是阴阳差不知道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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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好像只是习惯于求助天道，毕竟天道是世间万物运行的规则，又是至高无上的存在。这似乎是一种下意识的依赖，就像凡人总爱去佛寺道观求些什么，哪怕有些时候结果并非受非自然因素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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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门若破，生灵涂炭，大人渊博，想必定然知晓，”阴阳差缓慢地组织语言，像是课上睡觉却被点起来回答问题的学生，“届时阴阳失衡，大人作为天道，感官与六道共通，岂非又要重蹈多年前的覆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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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祁空却罕见地沉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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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他，那是……太久、太久之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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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到连她都快要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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