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无念合掌念了句佛号，这是他在人道行走多年留下的习惯：“在那之后，你有看过自己的识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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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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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空无意识颦眉，她即天道，她的识海即是天道本身的精神形态，千万年来从未变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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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念看她神情便了然，眼中悲悯更盛，良久才道：“你看吧，我为你护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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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轮转，太虚浩瀚，混沌之中，祁空蓦然乱了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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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心中一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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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好吗？”她怔怔抬眼，面前是一位约莫十五六岁的少女，素手正搭在她的小臂上，“我看你脸色泛白，唤你半晌不应，可是……道心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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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上下打量她一阵，从她的着装辨不出她的身份似的，却为着伸手扶她有了片刻肢体接触，方才讶然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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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宋晚不动声色退了一点，拒绝了她的搀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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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看出她的躲闪，却也并未愠怒，只微微一笑：“你没事就好。最近天道念力不稳，万事多加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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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念力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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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如梦初醒般抓住了她的手，自己也不清楚为何会失态：“缘何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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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友可是道心不稳？”少女再次问道，眼中泛起狐疑，宋晚的行为的确不似天道中人作派，可她又的确从宋晚身上感受到属于天道的气息，“我送阁下回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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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突然被更高存在震慑似的，感应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陌生气息，两股交缠着不愿意分开，一方苦苦挽留，一方浅淡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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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一方是天道化身，做不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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