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法由下五道的运作机制自行解决，麻烦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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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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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祁空嗤笑一声，“就这种东西，它要成神了！具象化，多妙啊，又一个至高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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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芙罗狄忒沉默半晌，方才轻声道：“听上去……你并不如言语表现的那样高兴，你们华国有神智的生灵大多含蓄，这我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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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算得上不高兴呢？我这种存在，无心无物，”祁空自己也不知道莫名的心悸从何而来，索性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祂们自己操心罢了，与我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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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一向都是这样，什么我不管啦，跟我没关系啦，实际上出了事，铁定第一个跑去看，”狄俄尼索斯插嘴道，“最坏的情况就是与你平起平坐呗，反正都是虚名，依我看，找个机会做掉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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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空漫不经心晃着杯子，未曾着色的土陶被捏在祂手里像是昂贵的祭品，转出几分贵气来：“我只是担心……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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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放任自己沉浸在这场欢宴中，这是罕见的事。天道无情无欲，合该是没有自主意识的存在。祂所生的地方，诸神佛皆将祂高高供着，事实上祂们才是最先六根清净断绝七情六欲的那一批。而祁空出身即是天道，反倒没有尘缘可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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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不知何为尘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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漂洋过海耗费许多时间，可对祂来说，时间甚至连数字都算不上。作为规则性存在的天道超脱于六道之外，履行着玄之又玄的职责，福泽帝王、天晴落雨。只偶尔的，会在闲下来时寻这堆名字很长又很像的不同体系神仙把酒言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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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乐声又起，越来越多的神明加入进这场临时起意的宴会之中，祁空坐在石桌边撑着脑袋有些昏沉，下一秒似乎就要阖眼而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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遥远处，天地间忽地传来一声微不可闻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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