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但竟不知当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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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只说:“我与你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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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一同上了玉阶,祁空垂眼看晶莹剔透的平整石块,不知在想些什么。文殊将青狮安置在了玉阶下方,此时它正温顺地逗不远处飞来的桃花精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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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心乱得很,连文殊敲响神殿大门的声音也没留神听,自是不知晓花神从门后缓步行近,推开了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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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文殊站在前边,祂第一眼看见的却好像是失魂落魄的天道,瞬息之间忘记了掩饰眼中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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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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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却透过表象看见别的什么,许是天道混乱的本源吓到祂了,祁空从未见过祂如此丰富的神采,却连分辨那是什么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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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好像坠入温软的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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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睡,梦魇,半梦半醒之间又被拉入深渊。祂仿佛向来习惯如此,分明知晓自己身在梦中,可天道言出法随的本能却时刻提醒着祂。祂害怕梦境终有一日成为现实,尽管二者的差别于祂而言并无太大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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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表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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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祂却无论如何也说服不了自己相信表象的虚幻性。春草枯了明年还会再发,凡人没了肉身魂魄还可以再入轮回,可意识消弭后真的能等到一个重生的机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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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好像与旁的存在都不同,清除后再也不是原本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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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尚逃不过这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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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好像于此才意识到凡人执着于此生的念想。祂害怕花神在某一世轮回中彻底失了记忆,而这一次自诞生之初第一眼见的人不是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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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们走上毫不相干的两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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