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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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讽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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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稀记得自己上一次如此纠结真实的问题尚在阴阳交界地的床上，今日局面的始作俑者眼角泛泪喘息不止，却没想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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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思绪混乱，又视物不清，没留神便撞上一个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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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友当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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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空后退两步稳住身形，眼中倒映出灿金色的佛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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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之人站在莲花座上，面色沉静，丝毫不见红尘之色。祂梳着人道流行过一段时日的少女感高马尾，头后一圈金色佛光将祂映衬得无比圣洁庄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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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格……”祁空怔了一下，随即眼前之人兀地变了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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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惶然受惊似的，不过是得道不久的菩萨，连脑后象征神格的金色光圈也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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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那少女没听清她的低语，也无从知晓自己方才在天道眼中已然行过了无数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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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道默然片刻，被这一声询问惊醒似的，“你可有见过一个没有神格傍身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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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安抚地顺着坐下神兽的毛，她想起方才从宋晚身上感受到的阴冷气息，不由得打了个寒战。联想到祂的身份，一时竟不知祂究竟是否能算得上是“没有神格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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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可是问花神？”她好不容易制住躁动不安的坐骑，伸手指了个方向，“往金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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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空心道果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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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千年的记忆乍然涌进识海，连她看了一时半会儿都理不清，更别说此时是凡人之身的宋晚。花神尚在人道，算不得怨气渡尽归位，更何况……更何况眼下花神原身并不在天道，何谈归位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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