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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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休养院的那些天，她静静地看着特质的微红的药液流入她的静脉，而身体指标也就随着药物的泵入而恢复。她每每望着镜子里逐渐丰满红润的自己的脸庞，总会无声地流下感慨的泪水，感慨自己是这样的好运这样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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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镜子里的自己长出白色的绒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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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真的动物的毛，像是猫一样的绒发，那天她的尖叫声几乎可以穿透世界。三十八号原以为蜂拥而进的医师会是同样的惊奇和恐慌，可她没想到走进的是应天，满脸笑意的得意的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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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听见应天用叹息般的语调夸赞她，夸赞她是这些年里最成功的试验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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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被强制地带进地下室灌进所谓的抑制剂，三十八号才知道这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她们每个人都是被注入兽血和神血的实验体，所有的一切都只为追逐一个高度接近神明的存在，只为拥有一个无限类似法则的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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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出法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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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可惜造神只能是存在于梦境中的幻想，她作为她们中最成功的试验品，也不过只拥有三种本能，距离传说中的无限制命令，差得简直太远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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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不对，她其实不是最接近的实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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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号，或者说一号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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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号想起在地下室中望见的那个浑身浴血的女人，不知道究竟要不要为她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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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号，她是和她们所以人一样的痛苦实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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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作为零号，她又是她们一切痛苦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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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八号不去再想了，她看着终于湮灭在浪涛中的潜艇，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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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路不通另行他路，她确实应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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