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谢恒一口茶梗在喉咙,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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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了平时三倍的时间将茶水缓缓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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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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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觉得,可是兰棠接下来说的话却让我不得不怀疑这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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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夫人便将什么外表相像,左撇子酒窝的事都说了出来,还有丽夫人苛待儿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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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恒初听只觉得荒谬,但他却越听眉头皱得越深。他在都察院干了这么多年,和形形色色的人打过交道,对人性掌握比寻常人更加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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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不是没有不爱孩子的母亲,譬如他从前遇到过一个案子,那母亲就是因为被人强抢入府,常年生恨,将这份恨意转嫁宣泄在孩子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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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的,虽说是人伦惨剧,却也情有可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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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有亲生父母虐待孩子,最后被证实是父母受到□□蛊惑,把孩子当作了祭品,这种虽然罪大恶极但并不难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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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位丽夫人既不像对郑家有恨意,也不像是拜入□□的人,日常举止,颇为自然,就连所谓的“苛待”孩子也是暗暗,若是心大的人,或是懒得理的,至多一句“稍显严格”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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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种“严格”在需要儿子立命的妾室身上也是极不寻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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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出反常必有妖异,这些细微的怪异处放在案件当中足以让他们调查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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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中一阵沉默,谢夫人先是耐不住了,催促道:“说句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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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恒站了起来,走到窗边,望着窗外院子里一株海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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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宛容去世后,我就一直觉得有愧于郑家,有愧于郑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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