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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耀庭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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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山牵着他要进正屋,却被婆子拦下了:“姑娘别往那边去,那是夫人住的地方,小公子住在底下厢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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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山没懂什么意思,已被婆子领着到了廊下厢房,那说是厢房,其实像是杂物房,背阴,还有些发潮,屋里一股湿答答的馊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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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也很窄,靠墙摆着小床,是紫耀庭的,打横搁了张大床,应该是两个婆子睡的。含山牵着紫耀庭走到床前,见小床上的被褥黑乎乎的,也不知多久没洗过,紫耀庭却不管,脱了鞋便躺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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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别走,”他哀恳地看着含山,“姐姐陪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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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山被彻底打败,只得答应了,紫耀庭这才安心闭上眼睛。两个婆子切切喳喳商量了一下,走过一个来同含山讲:“姑娘,我们两个昨夜里折腾到现在,水也没顾上喝,现在饿得眼睛发黑。烦您看着小公子,我们去弄碗面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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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含山也只能点头答允,请她们只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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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婆子刚走了不多久,紫耀庭却睁开眼睛,道:“姐姐,我也饿了,我也想吃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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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吃什么?也要面条吗?”含山忙道,“我这就叫人来,去给你下面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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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吃糖糕。”紫耀庭奶声奶气道,“娘有好吃的玉兰糖糕,你去帮我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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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说糖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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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你去,但是你来拿糖糕,”紫耀庭坐起身道,“若有人问起,就说是你拿的,不是我拿的,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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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吃了糖糕,还要赖在含山身上,含山哭笑不得,然而怜惜他刚刚丧母,便点头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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