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莲珠 第55节

要离开黔州了？”白璧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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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当然，”含山低低道，“谁还能一辈子待在侯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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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一句话，说得白璧成难受起来，仿佛周遭的一切都被搬走了，空得让人坐立不安。他想说点什么，又拿不准含山的态度，毕竟今天她还在努力撮合嘉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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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什么借口留她呢？或许毒性未解，他每日还需十六针压制毒性是最好的理由，但不知为什么，白璧成不愿提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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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总比寄人篱下好。”白璧成笑一笑，“不早了，你回去睡吧，早点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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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山等他出言相留，哪怕为了施针救命也该开口，可白璧成偏就不提。她忽然意识到一件事，也许他真心想娶嘉南，毕竟，论家世、论相貌、论人品，嘉南都是百里挑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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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在替人打算，”她想，“我自己才是无依无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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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时黯然，也不说话，转身便走了。听着她的脚步声渐渐远去，直到不可再闻，白璧成才向榻上坐了。他发了一会儿怔，拉起袖子，看着已经蔓延到小臂的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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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要的是我的命，他不会给解药的。”白璧成想，“我也不知还有多少时日，帮她找到冷三秋，让她日后有个指靠也就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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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辗转难眠，直到四更后含山才睡着，早起眼皮子有些肿，含山郁闷至极，想着晚上宴请嘉南，偏偏这时候美貌受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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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落落出门，见风十里叼了根草棍倚在廊下，见了她就说：“姑娘醒了？侯爷正等着姑娘用早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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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哪里是等我用早饭？含山想，他是等着要见黄芮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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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就是不能自己气自己，越气越是没好气，含山从不曾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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