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节

狠大骂一顿呢。他们中橘子的钱不也是我们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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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别说了，人家可负责替咱们向神明祷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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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祈福不一定行，告状肯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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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从今天起就天天向霍顿公爵祷告，麻哥亚里安神父是靠不住了，还是直接向公爵祷告有用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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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有公爵在，我们何须畏惧麻哥亚里安神父！公爵就是转世神明，要是真有事，我们直接和公爵说！公爵大人仁慈正直，一定会怜悯我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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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约翰，你可小心着点，公爵仁慈，可对那些违法乱纪的人，公爵可从不容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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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乱说什么，我什么时候违法乱纪了？我好着呢。”说话的人想到公爵下禁行令第一天从篱墙之间看到的血花四溅，狠狠打了个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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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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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郡南人民关于自己的讨论，麻哥亚里安神父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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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穿着麻衣，躺坐在丝绸织成的床铺上，满心惶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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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今年五十一岁了，这个年龄在外面已经足够做一群孩子的祖父，他也知道，自己是真的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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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的时候还心有不甘，一心想着好好研究神学好回到帝国中央教堂，但是年纪越大，他就越发意识到，凭自己那点薄弱的才学，中央那些老头子根本不可能看得上他——他永远也不可能再回到帝国中央，看那个热闹的城市，节日的时候铺满石板的大街上能容四匹马拉着祝神车在大道上奔跑，前来仰望聆听他们教诲的信徒们人山人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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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样辉煌热闹的日子再也不能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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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过了四十五岁以后，他就一心只想好好享受自己的晚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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