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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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真正的神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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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像被割倒的麦子一样整齐地倒伏下去，陆瑶目光所见之处，所有人都再也直不起骄傲的脊梁，连约克公爵也不得不谦恭地垂下眼帘，遮去他眼底酝酿的黑色风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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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凉的清水漫过了满地跪伏的贵族们的膝盖，他们颤抖着，却不是因为水，而是因为前方那名亲自显现神迹的神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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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主，神皇陛下，您是这世间唯一的统治和真理。我情愿皈依，我情愿用我一生最大的诚挚侍奉您，只求您原谅我的蒙昧，洗去我的罪恶，剥离我被玷污的旧教之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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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所有人都低伏着身躯，在水中颤抖着祈求原谅，赞颂着这座礼堂里唯一那个还傲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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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降临到这座礼堂里的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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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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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幕将要落下的时候，维克多大教堂外的人们惊讶地看到那些前去参加即位仪式观礼的贵族老爷们互相搀扶着对方，浑身湿透地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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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身体是冰冷的，但是每一个人脸上都红光满面，眼里闪着奇特热切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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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仆人们蜂拥地围上来，为自家老爷夫人拿来干燥的衣服要替他们换下，这些人却骄傲地挺起了胸膛，摆摆手示意仆人不用遮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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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要湿着衣服从所有人面前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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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一过，女王废除教皇，加冕为神皇，并施下神迹洗去他们身上旧恶的消息就将传遍大江南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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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礼堂到马车这一段短短的，能被外面的人见到的路途，就是他们展示自己所受到的神明恩宠的展示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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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湿透的衣衫，就是他们接受新神洗礼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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