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节

再也用不下尺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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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体字更易学，竹纸更易传，这二者加在一起，是让霍宴想想就心惊肉跳的可怕变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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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其实也是个不怕事的，毕竟要是真怕事，就该在当初听到阮温为女儿批帝命的时候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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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事，怕的是他不感兴趣的事，但凡是他不感兴趣的事，他一律都怕，一律只想远离，甚至不惜制造出霍宴是个孬种的名声来，因为他根本不在意凡夫俗子对自己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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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看出竹纸背后可能代表的巨大意义后，一心想要顺应天意的霍宴就泡进了造纸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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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出了造纸坊，结果一出来就听到女儿看不上自己最骄傲的东西，他怎么能不急？又怎么能不觉得底气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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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父亲说说，黄老修仙之术，是能让百姓吃饱饭呢，还是能止戈结束战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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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女儿不屑的目光中，霍宴竟然觉得自己口不能言，气短心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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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大太阳底下站了一会儿，觉得一定是太阳太大了，他牵着女儿走到凉棚下，喝了些茶水，擦擦汗，果然又觉得底气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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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找到了回答的理由：“黄老之术不能直接让百姓吃饱饭，更不能直接止戈，但是修习黄老之术，一来可以相面学理，辨明天意，二来可以研制强身健体的秘方，譬如你父亲我研究的五石散，每每服用，便使人精神百倍，能为常人所不能为之事，甚至冬日里也不需要着棉服，这是不是黄老之术的功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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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瑶坐在对面，慢悠悠地饮了一杯茶，道：“哦？父亲说的是你那时常炸炉的炼丹房里炼出的东西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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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时常？”霍宴炸了毛，“那叫偶尔，意外！这都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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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2-04-2300:0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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