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节

就摆起来了，背着手高深道，“一点自己的心得罢了，不足为他人道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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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瑶眨着眼睛一脸崇拜：“哇，那父亲可有记下如何才能最快炸炉的心得？我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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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宴的脸顿时黑了：“这有什么好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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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此言差矣，孙子说，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父亲难道只把如何成功当成心得，不把如何避免失败当做心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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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霍宴皱着眉头想了想，忽然舒展了眉头：“思城说得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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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瑶又道：“父亲的炼丹房里奥妙甚多，千奇百怪，变幻无穷。我已深知矣。可是父亲还是不能回答我最初的问题：黄老之术，炼丹之道，于民生有何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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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炸炉的意外，仅仅是五石散，父亲认为服用过后是精神百倍，飘飘欲仙，不似凡人。可是我也知父亲每每食用五石散，便身娇体贵，浑身燥热，狂躁不安，穿最丝滑的衣服也觉粗糙，冬日里也大汗淋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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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子说，道法自然。我知道，人食五谷，人穿衣服，冬冷夏热，四季知时，才是自然。父亲服用五石散的道法自然在哪里，我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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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更知道，五石散一物，若是服食不当，行散不及时，便有暴毙之忧。天下竟然有这样危险的仙丹妙法，这样小心翼翼的逍遥，不似神仙，倒似鬼魅，真是让人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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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瑶说完上面一番话，摇摇头，对霍宴深鞠一躬：“凡我所言，皆是出自对父亲的孝道，望父亲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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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深思，霍宴此刻已经要背过气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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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上一时是青色，一时是紫色，一时又是黑色，眼神飘忽不定，简直像是失了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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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之后，他虚弱地回过神来，望着陆瑶道：“真叫我儿所说，不似神仙，倒似鬼魅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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