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戏社 第6节

得喘不过气，又去开窗通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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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来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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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上下里外哪哪都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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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在窗边，划了根火柴，点上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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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口下去、出来，人才舒服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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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燃到蒂，变了味，才扔掉烟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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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坐到床上，发了会愣，起身从床底翻出个小箱子来。许久没碰，表面蒙了一层绵密密的灰，她找块布顺手擦一擦，才打开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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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装了些乱七八糟的小东西，有针线、帕子、剪刀、发巾、一块怀表，全是母亲的遗物。除了这些，还有一张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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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拿起它，是一大家子的合照，最边上做鬼脸那个少年，正是李香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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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长开了，比小时候帅气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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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们的笑容，心里那股气又翻腾上来，流着同样的血，自己只能窝在这乌烟瘴气的小街巷里，拼尽全力才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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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盯着一个个同父异母的兄弟姐妹，还有那个珠光宝气的周月霖，刚要撕掉照片，指尖掐在照片边缘，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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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照片扔进箱子，重新盖上，一脚踢进床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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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下忽然三声口哨，邬长筠顿时警觉，到窗口偏身往下看，只见一个黑影立在不远处的墙边，朝自己望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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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上帘，随手拽一件黑色长外套穿着，拎起一包垃圾下楼去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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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的路上，她对着墙边又点上根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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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那黑影跟过来：“借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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