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戏社 第140节

来的，要么是被偷来的，还有些是通过买卖，光我们的瓷器就有好几千件，还有书画、工艺品，多到数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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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来一次，她都郁郁寡欢，视线划过一件件漂洋过海的文物，遗憾又愤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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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和它们是一样，又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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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样的是它们和自己来自于同一片土地；不一样的是，它们被迫远离故土，且难以回头，将永远被困于冰冷的展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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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凤阳难过地叹息一声，回头看去，邬长筠却没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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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往四周看去，不见人影，倒回去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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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正停在一个玻璃柜前，仰面注视里面的展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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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凤阳走到她身边，一时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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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件清朝戏服，纯手工刺绣，云肩上坠满了珠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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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方还有顶五凤冠，红蓝配色，以点翠、錾雕工艺制成，凤尾镶嵌宝石，丝穗静静垂落着，冰冷地注视来来往往的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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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呆滞地凝视它，仿佛周遭一切都扭曲、变化，仿佛回到热闹的戏院，看到戏台上明艳的伶人，耳边回荡起吱呀的胡琴声和座上如水的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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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眸光剧烈晃动着，漆黑的瞳孔里，凤冠上一颗颗圆润的泡珠也在微微颤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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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那些故人，活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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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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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声炮响，打破寂州的安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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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火还是烧到了这块偏僻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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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不到一周，守军溃败撤退，日军占领寂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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