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子戏社 第1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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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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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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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就是——”师姐目光躲闪，吞吞吐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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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直接拿起旁边的凳子要砸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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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知道这小师妹脾气火爆，自己又打不过她：“是师哥给日本人唱戏，唱拥护他们的戏，师父知道了气疯了，在他登台的时候到戏院闹，结果当场就被……”师姐又哭了起来，“日本人说他妨碍大东亚共荣，以抗日罪处死，然后把尸体吊到老牌坊上警示其他人，还一直不让收尸，我只能看着师父受辱，一点办法都没有，日本人就是杀鸡儆猴！太可恨了！师娘也被打死了，不过没被吊起来，我将她安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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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忽然攥住她的衣领，把人拎起来，她双眼布满红血丝，快把牙咬碎了：“多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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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多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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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月，”邬长筠将她摔倒在地上，“你就任他这么挂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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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委屈道：“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找过人，可没用，现在风声紧，日本人到处抓地下党，稍不注意就被冠上抗日罪名，没人敢掺和这事。而且我都自身难保了，现在那些有关将军、抗击外敌的戏本子日本人都不让唱了，我们这些唱武生的根本没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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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多年赚的钱呢？哪怕花钱请几个人，偷也能把尸体偷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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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什么钱！之前日军飞机来轰炸，我的家产都被炸没了，不然你以为我想嫁给糟老头子当姨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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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不想与她算这些账，现在最重要的事把祝玉生的尸骨救下来安葬，她平了平怒火：“你跟我回北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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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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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长筠到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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