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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兴笑着起身:“行,你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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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召静静坐在屋里,已然忘了身上的剧痛。他并不计较杜兴丑陋的嘴脸与算计,也不在乎那些无用的职位与军权,满脑子只有再失国土与挚友的愤恨与痛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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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臂从桌上一挥而过,杯盏碎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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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会儿,杜兴亲自送了根棍子来,看着满地碎片,淡定地跨过去,来到他面前:“先将就下,晚上再给你找个称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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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召拿过棍子,又站了起来,往外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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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上哪去?你这个样子还是躺着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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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召没回答,兀自往士兵休息的地方去,刚出现,大家不约而同地站起来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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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众人中间穿过,直往南去:“众将士,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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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兴愣了一下,看士兵们毫不犹豫地拿起枪支跟上去,叫喊:“站住。”他举手展示合并的印章,“我才是你们的长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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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没人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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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兴气急败坏,冲天发了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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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召立住,缓缓回头看他:“到现在你还没搞清楚什么是将领,什么是军心,你就回昌源,带你那两万兵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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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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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播、报纸纷纷报道南京沦陷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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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召带兵改变路线,一路上,不断有从南京撤出的零散溃兵加入,重新编制,整顿完毕,往皖南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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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中扎营,天寒地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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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士们围火堆取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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