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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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风从开合的门灌进来,吹起李香庭额前的头发。他已经很久没有剪过头发了,一直用破布带扎着,经过这一遭,发带也不知掉哪去了,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上,有些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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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庭并非第一次留长发,从前在巴黎便长过两年,只不过当时是觉得有艺术感,追求风格,而现下单纯是没心情搭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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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注视着窗外的冰天雪地,杯子里的热水将手心焐热,也仅仅,是将手心焐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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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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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林不见了,树林里没有,也没听说它被日本兵抓去,这么显眼的一匹马,就这么神奇地凭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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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噩耗就是最好的消息,李香庭宁愿相信它真的走远了,走到山的那边,找到一片自由、平安的土地,安享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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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住两天,吴硕便带李香庭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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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座彩塑佛像连底座都被取下搬走,几个日本人正在大雄宝殿切割壁画,因为无法一次拿走如此巨幅壁画,只能将它分割成无数小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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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庭不想看,更不忍看一眼,他拖着尚未痊愈的身体来到灯一的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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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一正在床上打坐,肉眼可见又瘦了一大圈,掀起眼皮看向来人:“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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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香庭忽然跪下去,脸埋在他的腿边痛哭:“对不起,是我没守护好,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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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一抬起干瘦的手指,落在他的头上:“你已经尽力了,是我之物,纵然漂泊他乡,也仍是我物,世人皆知。就让他们,出去走一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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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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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方在宪兵司令部北面的一块空地建了座神社,奉上几月前攻打寂州战死去的日本兵牌位。军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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